第27章 坍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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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坍塌
人群的騷動只需要一瞬間, 林粟甚至沒有看見哪裏走了水，樓下就已經猶如一滴水落入沸騰的油鍋，猛然炸裂開。
屋內的人不約而同地往外擠, 屋外的人卻還在試圖向裏進，天香樓的門不算大, 甚至木制結構的門在這樣的壓力下也算不得結實, 很快就出現了一絲裂縫，在前後夾擊下搖搖欲墜。
慕雲生當機立斷，環上林粟的腰：“走！”
“楚山孤怎麽辦？”慕雲生帶著她從窗口躍下, 順著綢緞滑至舞臺中間。天香樓的門雖然不大, 但是很高，慕雲生找到落點，憑他的輕功，完全可以從門上的空間裏飛出去。
“顧不上他了。”慕雲生看好出路，腳尖一點, 從舞臺中間躍起。
誰知忽然生變，四方忽有幾根銀鏈破空而來, 尖端勾著鷹爪勾，勾上還有倒刺，但凡碰上一點半點, 都得連皮帶肉勾下來一大塊。
林粟看得渾身發涼, 偏生她被慕雲生攬著, 渾身上下連個腳指頭都不敢動，生怕自己稍微動一下都會影響慕雲生發揮。
好在慕雲生還算靠譜, 見鷹爪勾攔住去路, 立刻翻身向地上撲去，避開勾子。可還沒等林粟放下心來, 又有一張大網從天而降，瞧著是要直接網住他們二人。慕雲生眼神一凜，腰間抽出刀扇，朝著那張網揮了幾下，大網應聲而破。
對方似乎早知道這點手段制不住慕雲生，在慕雲生破網的時候，就有幾個黑衣人舉著刀跳到舞臺上，直沖慕雲生而來。
幾個人在舞臺上大打出手，樓裏的百姓本就因為走水了害怕，見這邊刀光劍影的，更擔心會不會一不小心丟了小命，往門口擠的動作更用力了，攔門的柱子斷了一根，大門直接坍塌了一半。
林粟不會武功，敵人來自四面八方，慕雲生不敢把她放下，生怕一個轉身黑衣人就已經把林粟給砍了，可他抱著林粟，單手和四個武力高強的黑衣人打，多少還是有些力不從心。
很快，林粟就聽見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，慕雲生一聲悶哼，身上掛了彩。
“你們是誰派來的？”林粟見狀著急，就只能試著轉移殺手們的註意力：“是美人面嗎？”
黑衣人不為所動，接著專心致志和慕雲生打鬥。
“你們肯定不是美人面派來的，美人面殺人很有原則，從不像你們這樣，一言不合就上來開打。”
“你們一開始又是鷹爪勾又是網，不是沖著殺我們來的，是沖著活捉我們來的對不對？”林粟大聲喊道。
“美人面沒有要活捉我們的必要，不如說——”
“貪狼在我們身邊安插的人是誰！”
林粟這一聲喊擲地有聲，果然有效，幾個黑衣人動作滯了一瞬，很快就恢覆狀態繼續同慕雲生過招。
不過這一瞬也夠了，慕雲生抓住機會，刀扇飛出，割了兩個黑衣人的喉，又穩穩飛回了慕雲生手裏。
“真是貪狼的人。”林粟低聲道：“貪狼到底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？”
剩下兩個黑衣人見打不過慕雲生，手中的刀飛出，砍倒了另外一根搖搖欲墜的門柱，隨著門口無數的尖叫，天香樓的大門轟然倒塌。
“糟了！”林粟尖叫一聲，只是她與慕雲生分身乏術，已經沒有能力去救門口被壓在底下的人了。
“虧我還想留姑娘一命，可惜姑娘太聰慧了，還是和你的老板一起葬身在此才好。”二樓緩緩走出一個窈窕的身影，若是楚山孤在這兒，他應該能認出，這便是那傳說中的美人驚鸝。
“美人面？”慕雲生沈聲問。
“慕樓主好眼色，這便認出我是美人面了。”驚鸝嫵媚一笑。
林粟暗暗吃驚，要不叫美人面呢？她還以為美人面是個掩人耳目的稱呼，原來真是這樣容色傾城。
不過為了慕雲生將這麽多人都設計進今日的局裏，門口那根門柱下還不知道壓著多少無辜的性命，她就算是個天仙也罪無可赦，慕雲生總不會饒過她。
她既然從二樓後面出來，證明那處一定有逃生的出口，不如上去幹掉美人面，招呼所有人從二樓逃。
林粟想著，看向慕雲生，他從美人面出場時就一直在沈默，好半天才張口問道：“本座從前是不是見過你？”
林粟：？
她古怪地在慕雲生和美人面之間來回看了看，表情越來越不可思議。
不是吧？這不會是在搭訕吧？老板不會是看見美人面長得好看，一見鐘情了吧？
“慕樓主說笑了，慕樓主這樣的人物，我便是見過一次，這輩子都不能忘懷的，從前哪有這個福氣呢？”
美人面搖了搖手上的團扇，滴水不漏地笑道。
林粟看著慕雲生直搖頭，看吧，被拒絕了吧，就算美人面長得好看，那也是心狠冷酷的真·紅顏禍水，老板你怎麽回事，怎麽能和美人面同流合汙啊！
哦，忘了，老板在外面的名頭也是殺人魔來著。
林粟眼神暗了暗，旋即就堅定了起來。
要不說狗改不了那啥，老板這些日子是對她挺不錯的，但是她也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就忘了老板的本性。她要時刻銘記老板是一個什麽樣的人，這才能在這波譎雲詭的江湖中站住腳跟。
林粟啊林粟，你可是沐浴在社/會/主/義陽光中長大的三好青年，怎麽能被這樣簡單的糖衣炮彈給輕易打倒？可不能被這點小恩小惠腐蝕了純潔性！
林粟臉上的表情太過豐富，一看就是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，慕雲生轉頭看了她一眼，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些什麽，擡手敲了敲她的腦袋：“不要亂想。”
林粟警惕地擡手捂住頭，默默退後了半步，看慕雲生和美人面對峙。
美人面看樂了：“姑娘，要不我也不殺你了，你看慕雲生一個大男人，冷冰冰的也不會疼人，要不你跟著我幹，我包你吃香喝辣，還給你找幾個會疼人的，怎麽樣？”
慕雲生手上刀扇一緊，冷冰冰地道：“不會說話可以不說。”
“呦，還急了。”美人面笑了：“怎麽樣啊，妹妹？跟著姐姐不比跟男人強？”
慕雲生手上刀扇已經有點握不住了，眼瞧著就要飛出去砍了美人面的腦袋。不過他倒是對林粟很放心，只要他還在結海樓，林粟怎麽可能……
“給錢嗎？”林粟問道。
慕雲生：？
“當然給啊，慕雲生不給你錢啊？”美人面笑道：“慕雲生這麽摳門啊？”
林粟點點頭：“別說給我發工錢了，我現在還倒欠慕雲生三百金呢！”
慕雲生忍無可忍地回頭：“什麽時候三百……”
“我可慘了，”林粟眼圈一紅，抽抽搭搭地打斷他，“我在結海樓起得比豬早睡得比狗晚，全樓上上下下的任務報告哪一個不是我寫的，結果我連一點工錢都沒見到，一天累死累活的不知道圖什麽嗚嗚嗚嗚……”
慕雲生：……
美人面現在是有些真情實感地心疼她了：“我是早知道慕雲生是個衣冠禽獸，倒是沒想到慕雲生瞧著人模人樣的，居然是個榨幹別人打白工的人，呸！真是白瞎那一副好模樣！妹妹，你聽姐的，你跟著姐幹，姐不說包你大富大貴，總不至於讓你看別人臉色過活！”
“真的嗎姐？”林粟眼淚汪汪地看向美人面：“可是慕樓主說了，我不還他三百金，他是不會放我走的嗚嗚嗚……”
慕雲生：……啊對對對，你不還那三百金就想倒戈美人面，一定會殺了你的。
“這有何難？”美人面從頭上隨手摘下一支綠寶石的簪子，從二樓躍下，把簪子遞到慕雲生跟前：“這根簪子值三百五十金，慕雲生，你拿了這根簪子，就放人家小妹妹走，別再不知好歹地牽著人家。”
“聽見沒有慕雲生！這根簪子給你，咱倆兩清了！以後別再想我給你打白工！我們一刀兩斷！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美人面姐姐的人了！”
林粟接過美人面手裏的簪子，朝著慕雲生狠狠一塞，還瞪了慕雲生一眼。
“姐罩你。”美人面雙手抱胸，高傲地揚了揚下巴。
“美人面姐姐真是人美心善嗚嗚嗚嗚嗚，姐姐，從今日開始，我林粟就生是姐姐的人，死是姐姐的鬼！姐姐，可這大門都塌了，我們該怎麽出去啊？”
“二樓我將才站的那處，有道暗門直通後院。前院塌了不妨事，後院沒塌。”美人面滿不在乎地道。
“哦——”林粟恍然大悟：“老板？”
沒等林粟話落地，慕雲生已經張開扇子，橫在美人面脖頸處。美人面還沒反應過來，小命已經捏在了慕雲生手裏。
“來來來，簪子還給我。”林粟笑嘻嘻地從慕雲生手上拿回美人面值三百五十金的簪子：“感謝姐姐慷慨解囊！”
“姐姐剛才心疼我也不委屈，畢竟剛才說的，除了欠了老板三百金都是真的，我也真的欠他錢，只是沒那麽多而已。”
“姐姐一聲令下，天香樓大門都能塌了，那麽些人埋在樓底下，我看著害怕，可不敢跟著姐姐幹。”
“你當慕雲生是什麽正人君子？”美人面冷笑一聲。
“沒辦法，人在屋檐下嘛。”林粟笑笑。
慕雲生制住美人面，心裏莫名松了口氣。
他還以為區區三百金，真能讓林粟跟著美人面跑了，明明他給林粟置辦的那幾套首飾，哪一件都不止這些錢。
原來只是戲耍美人面，找出逃生通道，在與美人面周旋的說辭。
也是，在林粟心裏，誰能強過他去呢？
慕雲生極為隱秘地壓了壓自己的嘴角，恢覆一貫的冷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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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雲生當機立斷，環上林粟的腰：“走！”
“楚山孤怎麽辦？”慕雲生帶著她從窗口躍下, 順著綢緞滑至舞臺中間。天香樓的門雖然不大, 但是很高，慕雲生找到落點，憑他的輕功，完全可以從門上的空間裏飛出去。
“顧不上他了。”慕雲生看好出路，腳尖一點, 從舞臺中間躍起。
誰知忽然生變，四方忽有幾根銀鏈破空而來, 尖端勾著鷹爪勾，勾上還有倒刺，但凡碰上一點半點, 都得連皮帶肉勾下來一大塊。
林粟看得渾身發涼, 偏生她被慕雲生攬著, 渾身上下連個腳指頭都不敢動，生怕自己稍微動一下都會影響慕雲生發揮。
好在慕雲生還算靠譜, 見鷹爪勾攔住去路, 立刻翻身向地上撲去，避開勾子。可還沒等林粟放下心來, 又有一張大網從天而降，瞧著是要直接網住他們二人。慕雲生眼神一凜，腰間抽出刀扇，朝著那張網揮了幾下，大網應聲而破。
對方似乎早知道這點手段制不住慕雲生，在慕雲生破網的時候，就有幾個黑衣人舉著刀跳到舞臺上，直沖慕雲生而來。
幾個人在舞臺上大打出手，樓裏的百姓本就因為走水了害怕，見這邊刀光劍影的，更擔心會不會一不小心丟了小命，往門口擠的動作更用力了，攔門的柱子斷了一根，大門直接坍塌了一半。
林粟不會武功，敵人來自四面八方，慕雲生不敢把她放下，生怕一個轉身黑衣人就已經把林粟給砍了，可他抱著林粟，單手和四個武力高強的黑衣人打，多少還是有些力不從心。
很快，林粟就聽見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，慕雲生一聲悶哼，身上掛了彩。
“你們是誰派來的？”林粟見狀著急，就只能試著轉移殺手們的註意力：“是美人面嗎？”
黑衣人不為所動，接著專心致志和慕雲生打鬥。
“你們肯定不是美人面派來的，美人面殺人很有原則，從不像你們這樣，一言不合就上來開打。”
“你們一開始又是鷹爪勾又是網，不是沖著殺我們來的，是沖著活捉我們來的對不對？”林粟大聲喊道。
“美人面沒有要活捉我們的必要，不如說——”
“貪狼在我們身邊安插的人是誰！”
林粟這一聲喊擲地有聲，果然有效，幾個黑衣人動作滯了一瞬，很快就恢覆狀態繼續同慕雲生過招。
不過這一瞬也夠了，慕雲生抓住機會，刀扇飛出，割了兩個黑衣人的喉，又穩穩飛回了慕雲生手裏。
“真是貪狼的人。”林粟低聲道：“貪狼到底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？”
剩下兩個黑衣人見打不過慕雲生，手中的刀飛出，砍倒了另外一根搖搖欲墜的門柱，隨著門口無數的尖叫，天香樓的大門轟然倒塌。
“糟了！”林粟尖叫一聲，只是她與慕雲生分身乏術，已經沒有能力去救門口被壓在底下的人了。
“虧我還想留姑娘一命，可惜姑娘太聰慧了，還是和你的老板一起葬身在此才好。”二樓緩緩走出一個窈窕的身影，若是楚山孤在這兒，他應該能認出，這便是那傳說中的美人驚鸝。
“美人面？”慕雲生沈聲問。
“慕樓主好眼色，這便認出我是美人面了。”驚鸝嫵媚一笑。
林粟暗暗吃驚，要不叫美人面呢？她還以為美人面是個掩人耳目的稱呼，原來真是這樣容色傾城。
不過為了慕雲生將這麽多人都設計進今日的局裏，門口那根門柱下還不知道壓著多少無辜的性命，她就算是個天仙也罪無可赦，慕雲生總不會饒過她。
她既然從二樓後面出來，證明那處一定有逃生的出口，不如上去幹掉美人面，招呼所有人從二樓逃。
林粟想著，看向慕雲生，他從美人面出場時就一直在沈默，好半天才張口問道：“本座從前是不是見過你？”
林粟：？
她古怪地在慕雲生和美人面之間來回看了看，表情越來越不可思議。
不是吧？這不會是在搭訕吧？老板不會是看見美人面長得好看，一見鐘情了吧？
“慕樓主說笑了，慕樓主這樣的人物，我便是見過一次，這輩子都不能忘懷的，從前哪有這個福氣呢？”
美人面搖了搖手上的團扇，滴水不漏地笑道。
林粟看著慕雲生直搖頭，看吧，被拒絕了吧，就算美人面長得好看，那也是心狠冷酷的真·紅顏禍水，老板你怎麽回事，怎麽能和美人面同流合汙啊！
哦，忘了，老板在外面的名頭也是殺人魔來著。
林粟眼神暗了暗，旋即就堅定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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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粟啊林粟，你可是沐浴在社/會/主/義陽光中長大的三好青年，怎麽能被這樣簡單的糖衣炮彈給輕易打倒？可不能被這點小恩小惠腐蝕了純潔性！
林粟臉上的表情太過豐富，一看就是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，慕雲生轉頭看了她一眼，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些什麽，擡手敲了敲她的腦袋：“不要亂想。”
林粟警惕地擡手捂住頭，默默退後了半步，看慕雲生和美人面對峙。
美人面看樂了：“姑娘，要不我也不殺你了，你看慕雲生一個大男人，冷冰冰的也不會疼人，要不你跟著我幹，我包你吃香喝辣，還給你找幾個會疼人的，怎麽樣？”
慕雲生手上刀扇一緊，冷冰冰地道：“不會說話可以不說。”
“呦，還急了。”美人面笑了：“怎麽樣啊，妹妹？跟著姐姐不比跟男人強？”
慕雲生手上刀扇已經有點握不住了，眼瞧著就要飛出去砍了美人面的腦袋。不過他倒是對林粟很放心，只要他還在結海樓，林粟怎麽可能……
“給錢嗎？”林粟問道。
慕雲生：？
“當然給啊，慕雲生不給你錢啊？”美人面笑道：“慕雲生這麽摳門啊？”
林粟點點頭：“別說給我發工錢了，我現在還倒欠慕雲生三百金呢！”
慕雲生忍無可忍地回頭：“什麽時候三百……”
“我可慘了，”林粟眼圈一紅，抽抽搭搭地打斷他，“我在結海樓起得比豬早睡得比狗晚，全樓上上下下的任務報告哪一個不是我寫的，結果我連一點工錢都沒見到，一天累死累活的不知道圖什麽嗚嗚嗚嗚……”
慕雲生：……
美人面現在是有些真情實感地心疼她了：“我是早知道慕雲生是個衣冠禽獸，倒是沒想到慕雲生瞧著人模人樣的，居然是個榨幹別人打白工的人，呸！真是白瞎那一副好模樣！妹妹，你聽姐的，你跟著姐幹，姐不說包你大富大貴，總不至於讓你看別人臉色過活！”
“真的嗎姐？”林粟眼淚汪汪地看向美人面：“可是慕樓主說了，我不還他三百金，他是不會放我走的嗚嗚嗚……”
慕雲生：……啊對對對，你不還那三百金就想倒戈美人面，一定會殺了你的。
“這有何難？”美人面從頭上隨手摘下一支綠寶石的簪子，從二樓躍下，把簪子遞到慕雲生跟前：“這根簪子值三百五十金，慕雲生，你拿了這根簪子，就放人家小妹妹走，別再不知好歹地牽著人家。”
“聽見沒有慕雲生！這根簪子給你，咱倆兩清了！以後別再想我給你打白工！我們一刀兩斷！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美人面姐姐的人了！”
林粟接過美人面手裏的簪子，朝著慕雲生狠狠一塞，還瞪了慕雲生一眼。
“姐罩你。”美人面雙手抱胸，高傲地揚了揚下巴。
“美人面姐姐真是人美心善嗚嗚嗚嗚嗚，姐姐，從今日開始，我林粟就生是姐姐的人，死是姐姐的鬼！姐姐，可這大門都塌了，我們該怎麽出去啊？”
“二樓我將才站的那處，有道暗門直通後院。前院塌了不妨事，後院沒塌。”美人面滿不在乎地道。
“哦——”林粟恍然大悟：“老板？”
沒等林粟話落地，慕雲生已經張開扇子，橫在美人面脖頸處。美人面還沒反應過來，小命已經捏在了慕雲生手裏。
“來來來，簪子還給我。”林粟笑嘻嘻地從慕雲生手上拿回美人面值三百五十金的簪子：“感謝姐姐慷慨解囊！”
“姐姐剛才心疼我也不委屈，畢竟剛才說的，除了欠了老板三百金都是真的，我也真的欠他錢，只是沒那麽多而已。”
“姐姐一聲令下，天香樓大門都能塌了，那麽些人埋在樓底下，我看著害怕，可不敢跟著姐姐幹。”
“你當慕雲生是什麽正人君子？”美人面冷笑一聲。
“沒辦法，人在屋檐下嘛。”林粟笑笑。
慕雲生制住美人面，心裏莫名松了口氣。
他還以為區區三百金，真能讓林粟跟著美人面跑了，明明他給林粟置辦的那幾套首飾，哪一件都不止這些錢。
原來只是戲耍美人面，找出逃生通道，在與美人面周旋的說辭。
也是，在林粟心裏，誰能強過他去呢？
慕雲生極為隱秘地壓了壓自己的嘴角，恢覆一貫的冷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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